第24章 第 2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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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第 24 章
“好大的太陽。”
李叔感慨了一句，對青年開玩笑道，“咪咪吃完就出去曬太陽了，都不等你嘍。”
青年慢慢地吞咽著食物，在進食這件事上比之前自覺多了，都不用哄，他自己將碗裏的食物吃得幹幹凈凈，又喝了一小碗湯。
因為今天是項先生回來的日子。
偌大的院子靜悄悄的。因為之前的疏忽，李叔對照顧青年飲食起居的護工要求十分嚴格，這兩天看來看去也沒招到合適的。
好在青年自上次後再沒有一聲不吭地離開過，和之前一樣安靜，陪著小貓在院子裏曬太陽一曬就是大半天。
.
尹長雨遠遠地看著那棟漂亮的小樓，他又看了看玻璃門前的自己，穿著厚實的玩偶服，拿著一團炫彩的氣球，手裏還有許多禮物盒子，一看就是招小朋友喜歡的那種。
沒辦法，不知道為什麽這片區域比之前嚴格那麽多，不這樣打扮安保人員甚至不讓他靠近。
“咚咚——”敲響了門。尹長雨莫名有些忐忑，這些禮物尹念雲會喜歡嗎？不過他記得尹念雲愛好好像挺廣泛的，以前不管送什麽都沒有挑剔過。
正出神想著，門悄然開了。
隔著玩偶的透明塑料，尹長雨對上了那雙眼睛，青年眼底閃過幾分期待，而後飛快歸於平淡，半點情緒也未有，像一潭清澈卻毫無波瀾的水，仿佛剛才期待的只是錯覺。
“你來了。”青年的聲線也是平淡的，等著玩偶的回答。
那一瞬間尹長雨險些敗下陣來，他下意識錯開眼，“嗯，我回來了，這些是、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。”
“謝謝。”青年沒有動作，“我不要。”
尹長雨心間一咯噔，“為什麽不要？”
青年卻是認真地反問：“為什麽要？”
尹長雨登時楞在原地，一臉茫然，他滿懷欣喜地準備這些禮物時，完全沒想過尹念雲會直白地說出“不要”這兩個字。
尹念雲從沒有拒絕過他，在各種方面。
“這些原本就是你的東西，”尹長雨從一堆東西裏找出那些畫，急忙證明什麽似的，“我花了不少功夫幫你找回來的。”
青年平靜依舊：“謝謝，我不要了。”
“你看一下吧。”尹長雨有些急了，他當場拆開包裝，將裏面的畫展開，“你看，是不是很熟悉？”
青年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，在尹長雨期待的目光下，他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張現金，“謝謝你上次幫我撿碗，還有送的氣球。”
尹長雨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幾張紅色的鈔票，一時間做不出任何反應。
“謝謝。”青年又重覆了一遍，將錢塞進了玩偶肚子的大口袋裏。
而後他退後了幾步，想將門關上。
“等等！！”尹長雨一把握住門，“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，你難道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尹念雲，我是你二哥，我只想帶你回去！”
青年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。
在尹長雨這個視角下只能看到青年的頭頂，他松了口氣，試著揉了揉這片柔軟的發旋，“念雲，大哥他也在找你。”
“之前，是我不對……”尹長雨非常小聲，“你看，我都給你賠禮道歉了，你能不能別生氣了？”
青年搖了搖頭，“我不記得了。”
尹長雨想了想，放柔了語氣，“沒事，你跟我回去就行，我是你二哥，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青年：“我要等項先生。”
“那什麽項先生是收留你的人嗎？”尹長雨不以為意道，“你不用管他，尹家會感謝他的。”
青年躲開了尹長雨的手，目光裏多了幾分警惕。
為了表示自己誠意，尹長雨自顧自地拆開了禮物包裝，像個非常盡職玩具的推銷員，“你看，這是你小時候很想要的機器人，這還是最新款。”
“你還記得被堂弟他們拿走的那個西瓜杯子嗎？都快絕版了，我幫你買了個新的。”
“還有這個……”
尹長雨說著，看了幾眼青年的衣著，又看了看院內布置，不滿道，“尹家可比這裏好多了。”
“你在這裏住的慣嗎？”
說了這麽久，青年仍是毫無反應，尹長雨也有些不耐煩了，“別鬧了，趕緊跟我回去。”
“小雲？”李叔的大嗓門從院子裏傳來。
青年扭頭想走，尹長雨急得一把將人抱住，“你能不能認真聽我說話啊，我又不會害你。”
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李叔看見門口的情形嚇了一跳，“唉唉你幹什麽的給我放開？”
李叔的大嗓門這麽一叫，頓時引起了安保的註意，“那是志願者嗎？”
尹長雨看著無動於衷的青年，頓時有了想法，幹脆將人推了出來，迎著風快步跑開，“別怕，二哥帶你回去。”
.
車堵了一路，龜速爬在地面上，太陽高懸，離奇地發熱，瀝青路面幾乎快要融化。
幾個車主不知怎麽生了口角，罵罵咧咧地下了車對罵。
司機默默關上了車窗，將空調溫度調得更低了些。
纏繞頸部的領帶莫名勒得死緊，讓尹長風有種窒息感，他粗喘著氣，呼吸間都是冷意，“還沒有通車嗎？”
司機：“尹董，前面好像是發生什麽事故了。”
“嘖。”耐心快要耗盡了。
.
“這麽巧，你們大少和二少都不在？”
尹永樂不相信管家的托詞，“就因為他們都不在就不讓我進去？我又不是來鬧事的。”
管家有苦難言，您這幅模樣可不就像是來鬧事的嗎？
管家客氣：“那您是有什麽東西落在裏面嗎，我幫您找一下。”
尹永樂沈著臉：“不用，我就進去待一會兒。”
“可是現在真的不太合適，唉三少你別……”管家還是沒攔住人。
祭祖活動已經接近尾聲，尹家老宅內卻熱鬧了起來。
今早尹家大少走得匆忙，二少找不到蹤跡，留下的一眾尹家旁支便轉頭找上了尹老太。
尹老太年紀上來了，這些年總是很糊塗，少有清醒的時候，被這麽一鬧又犯病了。
這會兒尹永樂又闖了進來，管家感覺自己腦袋都要開裂了。
“都說了我不會做什麽。”尹永樂撐著宿醉的昏沈沈的身體來到了尹念雲的房間，不想裏面已經有了人。
管家的勸叨也戛然而止。
只見尹老太正在認真地擦拭著獎杯，眼裏滿是欣慰和慈祥。
“正好，小周來啦，幫我再打一桶幹凈的水來。”她吩咐管家，邊不滿地斥責道，“你說手下那些傭人是怎麽辦事的？這都多久沒打掃過了。”
“還有是誰帶壞了我們小雲，居然在房間裏喝酒，滿屋子都是酒氣。”
管家楞了一下，苦笑道，“太太，小雲已經很久不住這了。”
“他去工作了嗎，我知道。”尹老太笑著道，“我們小雲那麽優秀，他平時很忙的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管家有些無力，“這些活交給我們來吧。”
尹老太：“交給你們我不放心。看你們是怎麽幹活的，臟成這樣也不清理，小雲的獎狀放在這裏都要被放壞了。”
“……我來吧。”尹永樂吭聲道。
“你是……”尹老太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，“你是那個雜種東西？你不是已經死了嗎，還回來幹什麽，尹家沒你的份，趕緊滾！”
管家嚇得趕緊攔在尹永樂面前，“不是不是，三少你別沖動，老太太糊塗亂說的。”
“你不是尹念雲那個雜種嗎。”尹老太滿臉嫌惡，“他們都說你死了，還吵著要把名字從族譜裏劃掉，我就知道是騙我這個老婆子的。”
尹永樂的臉色也不好看，不屑地嗤笑道，“果然是老糊塗了，剛才還親熱地喊小雲，現在就罵著人雜種。”
尹老太勃然大怒：“你個雜種胡說八道什麽，就你也配和我的親孫小雲比？”
“我不是尹念雲。”尹永樂不理解這老太太矛盾的腦回路，“還有你嘴巴放幹凈點，別一口一個雜種。”
老太太也嗤道：“親爹都不知道是誰，還不敢承認自己是雜種？尹念雲，別以為在尹家活了幾年，就當自己是什麽正經少爺了，和我家小雲比，你連小雲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。”
“老東西你什麽意思？”尹永樂也不是沒脾氣的，簡直快被氣笑了。
管家面色慌張，“老太太您別說了！”
“小周，你讓開，今天就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蹬鼻子上臉的雜種。”尹老太輕柔地擦拭著獎杯，“讓他認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
管家拉著人：“別、別小少爺您別和她計較……”
尹永樂甩開管家徑直走到尹老太面前，“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誰。”
同時指著尹老太手中的獎杯，“還有看清楚這個獎杯的主人名子叫什麽！”
尹老太被吼得呆怔了一會兒，她瞇著渾濁的眼球看了一眼尹永樂，又看著墻上的照片。
茫然地呢喃道，“小雲……”
“他叫尹念雲！”尹永樂極為不甘心地指著滿墻的獎項，“看清楚，這個人叫尹念雲！”
“不，不可能……”尹老太用力搖搖頭，“我的小雲，不是那個雜種……”
管家眼裏透著絕望，“好了，小少爺求您不要再說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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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大的太陽。”
李叔感慨了一句，對青年開玩笑道，“咪咪吃完就出去曬太陽了，都不等你嘍。”
青年慢慢地吞咽著食物，在進食這件事上比之前自覺多了，都不用哄，他自己將碗裏的食物吃得幹幹凈凈，又喝了一小碗湯。
因為今天是項先生回來的日子。
偌大的院子靜悄悄的。因為之前的疏忽，李叔對照顧青年飲食起居的護工要求十分嚴格，這兩天看來看去也沒招到合適的。
好在青年自上次後再沒有一聲不吭地離開過，和之前一樣安靜，陪著小貓在院子裏曬太陽一曬就是大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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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長雨遠遠地看著那棟漂亮的小樓，他又看了看玻璃門前的自己，穿著厚實的玩偶服，拿著一團炫彩的氣球，手裏還有許多禮物盒子，一看就是招小朋友喜歡的那種。
沒辦法，不知道為什麽這片區域比之前嚴格那麽多，不這樣打扮安保人員甚至不讓他靠近。
“咚咚——”敲響了門。尹長雨莫名有些忐忑，這些禮物尹念雲會喜歡嗎？不過他記得尹念雲愛好好像挺廣泛的，以前不管送什麽都沒有挑剔過。
正出神想著，門悄然開了。
隔著玩偶的透明塑料，尹長雨對上了那雙眼睛，青年眼底閃過幾分期待，而後飛快歸於平淡，半點情緒也未有，像一潭清澈卻毫無波瀾的水，仿佛剛才期待的只是錯覺。
“你來了。”青年的聲線也是平淡的，等著玩偶的回答。
那一瞬間尹長雨險些敗下陣來，他下意識錯開眼，“嗯，我回來了，這些是、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。”
“謝謝。”青年沒有動作，“我不要。”
尹長雨心間一咯噔，“為什麽不要？”
青年卻是認真地反問：“為什麽要？”
尹長雨登時楞在原地，一臉茫然，他滿懷欣喜地準備這些禮物時，完全沒想過尹念雲會直白地說出“不要”這兩個字。
尹念雲從沒有拒絕過他，在各種方面。
“這些原本就是你的東西，”尹長雨從一堆東西裏找出那些畫，急忙證明什麽似的，“我花了不少功夫幫你找回來的。”
青年平靜依舊：“謝謝，我不要了。”
“你看一下吧。”尹長雨有些急了，他當場拆開包裝，將裏面的畫展開，“你看，是不是很熟悉？”
青年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，在尹長雨期待的目光下，他從口袋裏掏出了幾張現金，“謝謝你上次幫我撿碗，還有送的氣球。”
尹長雨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幾張紅色的鈔票，一時間做不出任何反應。
“謝謝。”青年又重覆了一遍，將錢塞進了玩偶肚子的大口袋裏。
而後他退後了幾步，想將門關上。
“等等！！”尹長雨一把握住門，“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，你難道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尹念雲，我是你二哥，我只想帶你回去！”
青年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。
在尹長雨這個視角下只能看到青年的頭頂，他松了口氣，試著揉了揉這片柔軟的發旋，“念雲，大哥他也在找你。”
“之前，是我不對……”尹長雨非常小聲，“你看，我都給你賠禮道歉了，你能不能別生氣了？”
青年搖了搖頭，“我不記得了。”
尹長雨想了想，放柔了語氣，“沒事，你跟我回去就行，我是你二哥，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青年：“我要等項先生。”
“那什麽項先生是收留你的人嗎？”尹長雨不以為意道，“你不用管他，尹家會感謝他的。”
青年躲開了尹長雨的手，目光裏多了幾分警惕。
為了表示自己誠意，尹長雨自顧自地拆開了禮物包裝，像個非常盡職玩具的推銷員，“你看，這是你小時候很想要的機器人，這還是最新款。”
“你還記得被堂弟他們拿走的那個西瓜杯子嗎？都快絕版了，我幫你買了個新的。”
“還有這個……”
尹長雨說著，看了幾眼青年的衣著，又看了看院內布置，不滿道，“尹家可比這裏好多了。”
“你在這裏住的慣嗎？”
說了這麽久，青年仍是毫無反應，尹長雨也有些不耐煩了，“別鬧了，趕緊跟我回去。”
“小雲？”李叔的大嗓門從院子裏傳來。
青年扭頭想走，尹長雨急得一把將人抱住，“你能不能認真聽我說話啊，我又不會害你。”
“這是怎麽回事？”李叔看見門口的情形嚇了一跳，“唉唉你幹什麽的給我放開？”
李叔的大嗓門這麽一叫，頓時引起了安保的註意，“那是志願者嗎？”
尹長雨看著無動於衷的青年，頓時有了想法，幹脆將人推了出來，迎著風快步跑開，“別怕，二哥帶你回去。”
.
車堵了一路，龜速爬在地面上，太陽高懸，離奇地發熱，瀝青路面幾乎快要融化。
幾個車主不知怎麽生了口角，罵罵咧咧地下了車對罵。
司機默默關上了車窗，將空調溫度調得更低了些。
纏繞頸部的領帶莫名勒得死緊，讓尹長風有種窒息感，他粗喘著氣，呼吸間都是冷意，“還沒有通車嗎？”
司機：“尹董，前面好像是發生什麽事故了。”
“嘖。”耐心快要耗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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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麽巧，你們大少和二少都不在？”
尹永樂不相信管家的托詞，“就因為他們都不在就不讓我進去？我又不是來鬧事的。”
管家有苦難言，您這幅模樣可不就像是來鬧事的嗎？
管家客氣：“那您是有什麽東西落在裏面嗎，我幫您找一下。”
尹永樂沈著臉：“不用，我就進去待一會兒。”
“可是現在真的不太合適，唉三少你別……”管家還是沒攔住人。
祭祖活動已經接近尾聲，尹家老宅內卻熱鬧了起來。
今早尹家大少走得匆忙，二少找不到蹤跡，留下的一眾尹家旁支便轉頭找上了尹老太。
尹老太年紀上來了，這些年總是很糊塗，少有清醒的時候，被這麽一鬧又犯病了。
這會兒尹永樂又闖了進來，管家感覺自己腦袋都要開裂了。
“都說了我不會做什麽。”尹永樂撐著宿醉的昏沈沈的身體來到了尹念雲的房間，不想裏面已經有了人。
管家的勸叨也戛然而止。
只見尹老太正在認真地擦拭著獎杯，眼裏滿是欣慰和慈祥。
“正好，小周來啦，幫我再打一桶幹凈的水來。”她吩咐管家，邊不滿地斥責道，“你說手下那些傭人是怎麽辦事的？這都多久沒打掃過了。”
“還有是誰帶壞了我們小雲，居然在房間裏喝酒，滿屋子都是酒氣。”
管家楞了一下，苦笑道，“太太，小雲已經很久不住這了。”
“他去工作了嗎，我知道。”尹老太笑著道，“我們小雲那麽優秀，他平時很忙的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管家有些無力，“這些活交給我們來吧。”
尹老太：“交給你們我不放心。看你們是怎麽幹活的，臟成這樣也不清理，小雲的獎狀放在這裏都要被放壞了。”
“……我來吧。”尹永樂吭聲道。
“你是……”尹老太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，“你是那個雜種東西？你不是已經死了嗎，還回來幹什麽，尹家沒你的份，趕緊滾！”
管家嚇得趕緊攔在尹永樂面前，“不是不是，三少你別沖動，老太太糊塗亂說的。”
“你不是尹念雲那個雜種嗎。”尹老太滿臉嫌惡，“他們都說你死了，還吵著要把名字從族譜裏劃掉，我就知道是騙我這個老婆子的。”
尹永樂的臉色也不好看，不屑地嗤笑道，“果然是老糊塗了，剛才還親熱地喊小雲，現在就罵著人雜種。”
尹老太勃然大怒：“你個雜種胡說八道什麽，就你也配和我的親孫小雲比？”
“我不是尹念雲。”尹永樂不理解這老太太矛盾的腦回路，“還有你嘴巴放幹凈點，別一口一個雜種。”
老太太也嗤道：“親爹都不知道是誰，還不敢承認自己是雜種？尹念雲，別以為在尹家活了幾年，就當自己是什麽正經少爺了，和我家小雲比，你連小雲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。”
“老東西你什麽意思？”尹永樂也不是沒脾氣的，簡直快被氣笑了。
管家面色慌張，“老太太您別說了！”
“小周，你讓開，今天就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蹬鼻子上臉的雜種。”尹老太輕柔地擦拭著獎杯，“讓他認清楚自己的身份。”
管家拉著人：“別、別小少爺您別和她計較……”
尹永樂甩開管家徑直走到尹老太面前，“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誰。”
同時指著尹老太手中的獎杯，“還有看清楚這個獎杯的主人名子叫什麽！”
尹老太被吼得呆怔了一會兒，她瞇著渾濁的眼球看了一眼尹永樂，又看著墻上的照片。
茫然地呢喃道，“小雲……”
“他叫尹念雲！”尹永樂極為不甘心地指著滿墻的獎項，“看清楚，這個人叫尹念雲！”
“不，不可能……”尹老太用力搖搖頭，“我的小雲，不是那個雜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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